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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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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制訂輸入非本地培訓醫生的新機制》議案發言

 

主席,我動議通過印載於議程內的議案。主席,社會回 復平靜,便要聚焦解決民生問題。這項議案是我在 2019 年草擬的,但因為"攬炒派"不停"拉布",直至今天才能在立法會會議上討論。我特別要指責一些本身是醫生,但以各種政治原因而反對輸入醫生的所謂前議員,他們的行為完全無視基層,亦對不起其地區直選的選民。

 

主席,在上次討論醫療改革時,大家也看到很多問題,同意必須多管齊下,但輸入非本地培訓醫生並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解決的事,必須制訂機制,落實推展。我先說說最新的數字,截至 2020 10 月,醫院管理局("醫管局") 4 名非本地醫生透過有限度註冊來港執業,當中 3 名是新的申請,1 名是續期,分別是麻醉科、眼科和兒科服務醫生。

 

香港沒有足夠醫生已是不爭的事實,問題只是欠缺多少。醫管局回答累計仍欠大概 260 名醫生。長遠而言,到 2036 年,即使有醫科生補充,仍會欠缺 500 600 名醫生,這是否一個答案?其實這便要 視乎當局怎樣計算,這個數字是建基於一個假設,即維持現時醫療服 務的時間或容許變得更差,即約八成公立醫院的病人見醫生少於 10 分鐘,次緊急的急症輪候時間高達 114 分鐘,遠高於新加坡一倍以上。至於專科的輪候時間,則有一成輪候骨科或眼科專科門診的新症病人,要輪候長達差不多兩年才可獲得第一次診症,而且時間越來越長,這是否市民可以接受的呢?

 

2017 年,本港每 1 000 人只有 1.9 名醫生,這個比例較很多先進或發達地區低。香港需要增加大概 3 400 名醫生,才能趕上新加坡 的比例,即每 1 000 人有 2.4 名醫生。若有追上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 (OECD)的水平,即每 1 000 人有 3.4 名醫生,我們便要增加 10 000 名醫生。事實上,本港公共醫療體系頻臨崩潰,結構失衡加劇。2017 香港的醫生整體人數中,少於一半( 46%)任職公營醫療體系,但該 界別卻為本港提供約九成的住院服務。

 

不過,最主要的成因要追溯到 1996 9 月起,原有 6 個選定英 聯邦國家的海外受訓醫生可在香港免試執業的安排被取消,造成每年 新增醫生大幅下降。本來在 1990 年至 1995 年間,香港藉此途徑年均引入 200 名醫生,約佔每年新增醫生數目 42%,但政策取消後,過去 22 ( 1997 年至 2018 )只有約 457 名海外受訓醫生獲准在香港執業,僅佔 2018 年年底香港整體醫生供應的 3%。由 1 200 位,變成 10 年才有 200 多位,海外醫生數字急劇下滑,造成本港醫生人手供應遠遠追不上香港人口增長及老化的需求。

 

自由黨看到上述問題多年,一直建議政府增加輸入海外醫生,近 年更建議結合新加坡模式及現行的有限度註冊安排,准許畢業於全球著名大學醫學院的非本地註冊醫生,或在高水平的海外醫院執業的非本地註冊醫生,透過有限度註冊在本港公營醫療體系工作 5 年或以上後,其專科資格便可獲香港醫學專科學院承認,並可無須考試或實習,獲得正式註冊的資格。自由黨更建議,相關人士其後可自由選擇在本港公營或私營醫療市場執業。

 

我理解大家對輸入非本地培訓醫生的方法各有看法,未必與自由黨的方案一樣,但我們也是持開放的態度,原則就是正如今天的原議案所述,制訂一個新機制,可輸入有經驗及質素的非本地培訓醫生,以紓緩公營醫療系統醫生不足的情況,並有效回應本港人口老化所產生的醫療服務需求。

 

主席,以免試方式引入海外醫生並非新鮮事,除了新加坡,澳洲和英國亦早已實行。新加坡及澳洲更有超過 30 年的免試經驗。去年 5 月,我委託了立法會秘書處資料研究組深入研究新加坡及澳洲的情況,證明免試切實可行,我在此感謝立法會秘書處。

 

須知道很多先進地方也因為人口老化而面對醫療人手不足的挑戰。研究顯示,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海外受訓醫生總數在 8 年間增 加了 37%,反映先進地方對海外醫生的需求殷切。部分成員國的海外受訓醫生比例更高,例如新西蘭 34%、挪威 40%、澳洲 33%、英國 28%及美國 25%

 

其實,最大的關注是質素有否保證。新加坡及澳洲的例子告訴我們,當地並沒有因為引入免試制度而拉低了醫療質素。新加坡醫藥理 事會在 1990 年至 2017 年期間接獲的投訴數字,介乎每 1 000 名醫生 8 宗至 17 宗,變化不大,意味聘用更多海外受訓醫生對新加坡的醫療服務質素影響輕微。

 

的確,在澳洲來自某些發展地方的海外受訓醫生據報接獲的投訴較澳洲當地醫生為多,但整體而言,在 2010 年至 2017 年間,投訴醫 生的整體數字介乎每 1 000 名執業醫生有 54 宗至 82 宗投訴,未見與海外受訓醫生數目上升有直接關係。無論如何,我們要討論的不應限 於是否容許免試,而是如何制訂一個免試機制,確保免試醫生的質素獲得保證,機制的設計才是最重要的。

 

新加坡基本上利用兩個關卡:第一是在指定若干認可海外醫學院畢業的醫生才可以考慮列入名單;第二是該名醫生必須在醫藥理事會認可的資深醫生監督下執業 2 年至 4 年,在監督執業期內,海外受訓醫生如獲評為表現理想,才可獲考慮給予正式資格。

 

至於澳洲則按一般註冊及專科註冊兩個類別分開處理。一般註冊者,只有在 5 個選定地方(英國、美國、加拿大、新西蘭及愛爾蘭) 過醫學評核的醫生才在考慮之列, 並且必須通過職前系統性臨床面 試,完成 1 年監督執業後,即可申請一般註冊資格。至於已持有海外專科資格的海外受訓醫生,則直接由澳洲相關專科醫院評核,只要確 實與澳洲有相關的資格相符,則須受 1 年的同業覆檢及 2 年的監督執業,並接受進一步的評核,便有資格獲推薦授予專科註冊資格。

 

從上述兩地的經驗可見,機制主要有兩個基本元素:第一是設定一個與本地醫療水平相符的引入範圍;第二則以監督為本,在指定時間內須在監督下執業,表現理想才有資格申請正式註冊。這足以證明免試不等於犧牲質素。

 

其實,還有很多附加措施可以加設,例如新加坡政府承諾優先由 當地醫科畢業生出任新設的醫務職位,而海外受訓醫生只會擔當輔助角色;特設獎勵計劃,鼓勵新加坡學生在海外醫學院畢業後回國執業;以及澳洲規定服務 10 年才可以私家執業,偏遠和嚴重欠缺人手的地方則除外。

 

主席,考試制度有其限制,特別是本港醫務委員會 ("醫委會") 執業資格試備受批評,由於考試項目涵蓋本地 5 年醫科課程,故一般 只有利於初出茅廬或是剛於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因為他們記憶猶新,反而不少海外專科醫生往往擁有多年執業經驗,但與專科無關的知識 或許早已生疏,要求他們重新溫習並應考本地醫科課程內容實在有違常理,強人所難,而且亦大大減低他們來港工作的意欲。正如我以往說過,若請在香港很著名的蔡堅醫生重考現時的 DSE,他會否及格呢?那是否等於他不可以擔任醫生呢?

 

現時的醫生執業資格試由專業知識考試、醫學英語技能水平測驗及臨床考試 3 部分組成,但其考核內容艱深,範圍廣泛,單單是第一部分的專業知識考試便涵蓋本地 5 年醫科課程的所有知識,包括內科、外科、兒科、精神科及醫學倫理等。然而,不少海外專科醫生往往擁有多年執業經驗,但與專科無關的知識或早已生疏,要求他們重新溫習並應考本地醫科課程的內容是有違常理,強人所難。實際上,作為"入場券"第一部分專業知識考試及格率長期低下,近 5 年來維持 11% 34%。而自 1996 年醫委會開辦執業資格試後,第一部分考 試的及格率最高為 2013 年的 36%

 

新機制是有必要的,因為單靠現有的考試制度難以滿足本港的需求,公共醫療系統壓力"爆煲",瀕臨崩潰邊緣,我們必須打破保護主義的壁壘, 善私強公弱的醫療體系,為日漸老化的香港社會做準備,否則將成為民生福祉的一大隱患。

 

我懇請各位同事支持我的"制訂輸入非本地培訓醫生的新機制"議案。主席,我謹此陳辭。

 

張宇人議員動議的議案如下:

"本會要求政府盡快制訂新機制,輸入有經驗及有質素的非本地培訓醫生,以紓緩公營醫療系統醫生不足的情況,並有效回應本港人口老化所引致的醫療服務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