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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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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9日《2014撥款條例草案》發言

主席,兩星期前香港電台節目鏗鏘集探討輸入外勞問題,其中一宗個案,是印尼餐廳的僱主想開分店,便希望從印尼申請一名廚師來港,卻不獲批准,原因是“No reason”,即是沒甚麼理由或原因。老闆說當局不批准,他便不開分店了。你說最後損失是誰呢?

 

事實上,業界早已投訴輸入勞工的關卡越來越高,勞工處補充勞工計劃的數字顯示,申請輸入廚師,2013年有301宗,較2012年增加了1倍以上,但獲批准的數字竟然較2012年少三成,只是有32宗。不要說洗碗工了,因為洗碗工從來都不會獲批准,但為何廚師數字亦都減少了呢?究竟勞工顧問委員會在批核時有否持平及客觀的標準,還是每次只是勞資雙方的角力戰場,哪一方夠堅持、夠大聲便得勝呢?

 

如此輸入外勞機制,業界又如何可以信任?司長,我們又如何可以維持我們的競爭力呢?

 

現在許多行業都鬥搶人,飲食業經常都人手不足,服務質素下滑,消費者邊鬧邊吃,因為大部分食肆都是這樣差的,最慘便是小企、微企或是一些舊式酒樓。從媒體經常看到有老闆表示,自己的工資連12,000元也沒有,有的更要求妻子、兒女幫忙洗碗,嫌辛苦或捱不住的,便只好結業或是撤資。

 

其實,輸入外勞根本無助減少成本,但至少可以穩定人手,對企業服務質素及發展均有幫助。人口老化、勞動力減,長遠會增加中小企的負擔,阻礙社會多元化及上游的發展。如果當局不認真檢討輸入勞工的政策,以配合香港人口及行業發展,而只停留於加快審批程序的表面工夫,其實對香港長遠競爭力起不到實質的幫助。

 

話說回頭,勞方經常批評飲食業的待遇差,沒有人願意來做。主席,業界便告訴我其實我經常聽到這些故事,今天亦聽到一個類似的故事現在每天都有人來見工,但都要求給予cash,要現金,還有必定不要供強積金。這即是要求僱主合謀犯法,幸好告訴我的僱主都沒有這樣做,我亦提醒他們千萬也不要這樣做。要做犯法的事,不如做大宗一些,做這樣小的而被人抓去坐牢,還要拿這麼多錢來投資,甚為不值。當然我們會問,他們是否領取綜援的?我不敢說一定是,但入住公屋的人士可能會想逃避入息審查。

 

現在公屋住戶的入息限額,單人是9,670元,兩人家庭是14,970元。司長,一名洗碗工的月薪是12,000元,如果夫婦二人都工作,月入兩萬多元,如何有資格住公屋?不能住公屋又怎麼辦?惟有一個當正職,另一個便最好賺現金、炒散”,博老闆被人抓去坐牢。四人家庭的入息限額是23,910元。即使有一子一女,兩夫婦出外工作,現在洗碗工月入也有12,000元,當然丈夫可能會賺取多一點薪金,家庭入息都已超過這23,910元的限額。你會說,住公屋、有正職,入息又超出上限的,大有人在。我們向運輸及房屋局局長表示,應否放寬一點處理這情況?但運輸及房屋局局長又會說,這樣會有更多人來輪候,到哪兒找地來興建公屋呢?因此,不要動輒把責任放在僱主上,其實現在我們的公屋及綜援制度亦不鼓勵沒有工作的人出來找工作。

 

主席,我明白來港旅客數字飆升對港人平日生活增加了許多的麻煩。但是,我想指出,旅遊業,特別是自由行,對飲食業、零售業可謂帶來及時雨,特別是2003年以後,令香港在全球的金融風暴下避過蕭條的厄運。

 

根據當局的數字,與旅遊業有關的僱員人數,由2009年到2012年期間增加了近59000人,增幅超過三成。與旅遊業有關的飲食僱員同期亦增加了18000人,增幅是六成四,當中有許多是低技術、低學歷人士。同期香港整體的失業率亦由5.4%跌至3.3%,近日更跌至3.1%,香港失業率可以持續處於低位,某程度上亦與自由行有關。

 

此外,2012年自由行為飲食業帶來約76億元的生意額,佔飲食業全年生意額的一成。整體來說,於2013年,自由行過夜及不過夜的旅客合共消費額亦已高達1,300多億元。因此,我們談到自由行帶給香港人不便的同時,亦不要忘記自由行為港人帶來不少經濟效益及就業機會。

 

事實上,對於蘇局長估算未來自由行增長的數字,我是有很大的保留。在前線的業界人士告訴我,近日自由行的人數及消費力其實都在減退中。因此,我奉勸當局看清楚數字,小心出現鐘擺效應,避免由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如果過分收緊,恐怕很多人的生計及投資計劃都受到影響。所以,我不同意取消一簽多行,但同意減少一日多行

 

此外,當局應設立商務簽證,同時為普通旅客只批一日一簽,而杜絕水貨客利用一日多行來港。與此同時,當局應該增撥資源改善旅遊設施,特別是加快速度興建邊境購物城,以分流市區的旅客,減低對市民的影響。

 

早前,我們數個業界,包括旅遊界、零售業界的議員會晤政務司司長,她在這方面很積極,表示會配合數個部門,希望做好旅遊設施。

 

主席,我亦非常關注財政預算案(“預算案”)中提及到檢討收費項目的收費水平。須知道---幸好高局長在這裏---其中包括環境衞生服務有關的項目,大都與飲食、販商的本土經濟有關。不過,現時除了與食物安全有關的服務收費接近收回成本外,其他項目整體收回成本率約為47%。如果收回成本,加幅必然很大。

 

我想提醒當局,要顧念中小企、微企的經營環境已經非常艱難,任何費用的調整亦不應該超出他們的承擔能力。

 

至於當局接二連三就不同環保收費計劃進行諮詢,我不厭其煩也要說,飲食業並非不支持環保,但不會支持政府以污者自付為名,向業界開刀。如果當局要增收垃圾費,便必須先減差餉,因為差餉有部分的費用已經包括垃圾處理費。

 

坦白說,公眾對當局推動的環保收費計劃存在很多疑慮。以廚餘為例,現時當局計劃興建的兩座廚餘廠都是處理工商界的廚餘,但其實家居廚餘比工商界的廚餘還多兩倍以上。如果沒有足夠的設施處理家居廚餘,又如何推動全港回收廚餘呢?大量廚餘循環再造後又有何銷售出路,以確保回收效益呢?魔鬼在細節,如果當局沒有解釋清楚,很難令市民相信垃圾徵費不會是一個無底深潭。

 

整體來說,我對今次的預算案沒有很大的評價,尤其因為當中對中小企支援方面更是乏善可陳。不過,我們不希望有更多失望,故在這裏須再三叮囑當局,不要取消強積金與遣散費的對沖機制,再加重僱主的負擔。如果當局再向民粹主義退讓,只會嚇怕投資者,遺害深遠。

 

主席,農曆年前夕因進口的內地活雞驗有H7N9,長沙灣臨時家禽批發市場需要殺雞及關閉21天。對於當局趁機公開表示,市民長遠要考慮是否繼續保留活雞市場,我表示遺憾。

 

香港人對新鮮食材的要求本來就很高。隨着香港農畜業不斷萎縮,香港人不單沒有放棄,反而對越來越少的新鮮食材更為珍惜,他們更不想看到香港又一個傳統行業消失,唯恐香港越來越單一化。因此,不要輕看我們的決心,高局長,從本港活家禽業多年來竭力加強預防禽流感措施和成效,便可見一斑。

 

我也提醒高局長,不要繼承上一任周一嶽局長的狹隘思維,一心把活家禽業“陰乾,相反應該積極研究及投放資源,確保活家禽業,甚至其他漁農業持續健康發展。

 

至於教育方面,我促請當局盡快優化幼稚園學券計劃,取消學費上限的規定,以及讓私立獨立幼稚園加入在學券計劃範圍內,以惠及所有家長,包括中產的家長。

 

當局的數據已經顯示,近年越來越多非牟利幼稚園退出學券制,參加學券計劃的學生數字也逐年減少,反而就讀私立獨立幼稚園的學生持續增加。這反映家長已經用腳告訴當局,他們寧願付出多一些學費,也要讓孩子就讀優質的私立獨立學校。

 

事實上,當局規定參加學券計劃的學費封頂,只令學券學校經營更困難,窒礙它們的健康發展,過去數年便出現該類學校幼師加薪受壓的情況。

 

姑勿論如何,學券制理應包括質素好的學校,讓學童和家長可持學券爭取更多及更好的選擇,這才可發揮良性競爭的效果。因此,為了幼兒教育多元及優質發展,當局應該盡快撥亂反正,開放所有本地幼稚園參加學券計劃,真正做到錢跟家長走

 

至於近兩天大家關心的幼稚園租金問題,就個別事件,我不多作評論,但可以肯定,如果當局要推15年免費教育,幼稚園租金資助這複雜問題便必須解決。我亦奉勸當局未雨綢繆,在土地發展方面也要考慮多一些幼稚園用地的規劃。

 

最後,我要對當局再次加煙稅表示遺憾。高局長,香港的煙民比例已經很低,相信除了全球唯一一個禁煙國家不丹外,難有一個地方的煙民比例比香港還要低。

 

上次2011年大幅加煙稅41.5%後,煙民比例由2010年至2012年,也只是由11.1%微跌0.4%10.7%。這不足11%的煙民當中,我估計大都是吸煙多年,清楚吸煙禍害,好像我一樣,要戒的話早就會戒,而其實也不是難戒,根本不用當局多此一舉,增加煙稅來幫我戒煙。我實在看不到,今次當局再把煙草稅調高11.7%,還可以減少多少煙民。

 

但是,我可以肯定,報販生意便一定會減,因為更多煙民會轉買私煙。走私私煙的人也要多謝局長,因為他們會有更多生意,毛利一定會更好。

 

海關檢獲私煙數字顯示,由2012年的6700萬支升至2013年的7900萬支,升幅是18%。牛津經濟研究院(Oxford Economics)曾發表報告指,2012年在本港消耗的香煙當中高達35.9%是私煙,是亞洲11個國家和地區中私煙市場佔率第二高的地區。可見,本港私煙販賣活動越趨猖獗。

 

加煙稅其實對我這些有經濟能力的煙民影響不大,但最受影響的卻是數十萬名的草根煙民、400多個報紙檔,以及5000個售賣香煙的零售商。

 

我更擔心的便是會助長更多人從事人海戰術的私煙買賣,甚至誘使更多年青人參與這些犯罪活動。單憑海關一支隊伍打擊私煙,就如以卵擊石,我提議將線人舉報費增加倍,成效會更好。